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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娴的逆袭(1/2)

“那拉氏,你倒是个有本事!”

弘历满带火气怒吼声,打破了这一室宁静,提起了容嬷嬷李嬷嬷等一干下人忐忑,也恍惚了景娴心神,听到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称呼,那些原本被她刻意压下不去回想画面,这一瞬间,破牢而出——

“那拉氏,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来挑战朕耐心,朕可以看皇额娘面子上忍让你一二,却也不是拿你没办法……这宫里不缺便是失宠女人!”

“那拉氏,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,居然敢指责朕?你就算是皇后,也不过是皇家奴才,朕能抬举了你,同样就能废了你!”

“那拉氏,你既然当不起这个皇后位子,便干脆退位让贤……来人,将凤印送到延禧宫去!”

“那拉氏,你看你教好儿子……混账东西!”

“那拉氏……”

景娴不是不知道弘历这番前来是要兴师问罪,也不是不知道后院里女人一个个都等着看自己笑话,加明白眼下里不能够顶撞回去再惹怒了对方,应该曲线救国……可是她却被弘历这番话刺中了心中深疤痕,就是经过这么长时间冷眼旁观,早已自动愈合,仿佛变得刀剑不侵,但随着脑内一幕幕闪现而过画面,以及萦绕耳边一道道回声,景娴却只觉得心底里愤怒一重盛过一重,双眼也被逼得满是通红——

双手不自觉收紧,尖利指甲直直掐入了掌心,引起一阵刺痛,才将她从有些不受控制情绪中拉出来,可即便如此,要是还想让她再跟预想中一般,心平气和和弘历打太极,却是怎么都不能。

挺直了脊梁骨,景娴面无表情,“不知道爷这是何意?”

不见棺材不掉泪!

上头还有雍正压着眼下里,弘历到底还没有偏听偏信到了盲目程度,不至于为了他人一番话,就不分青红皂白拍棺定论,只是这话若是别人说,他可能还要过一过脑,但是富察明玉——她作为嫡福晋,高氏那般受宠也不见她起过什么坏心思,玩什么下作手段,且对于后院之人也一向是贤良大度,一碗水端得很平,对于刚刚进门没多久景娴,她有什么必要为了子虚乌有事来诬陷景娴?况且底下人传出动静……就是空穴来风,也未必无因。

弘历压根没想到他心中一直贤惠大度富察氏,温柔可人高氏,没什么存感富察格格会合起伙来摆了自己一道,还觉得自己想得很是有理,如此之下,对待刚进门没多久,感情累积得还不够深景娴,自然就没了什么好态度,虽然看到对方眼圈儿一红时候,心里软了一下,可紧接着却又被对方那生硬语气给噎到了,心里便是恼怒——

“怎么?还跟爷揣着明白装糊涂?”

景娴面色冷,“请爷明示。”

“好好好,福晋说得果然没错,那拉氏……好一个那拉氏!”弘历被景娴没有半分愧疚表情,激得越发怒上添怒,“你掌管着内务,难道没听到底下传言?难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二?还是说……你默认了?或是你本身就是个内里藏奸,得了一两分宠爱,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东西?”

一忍再忍,忍无可忍,何须再忍?!

景娴从来就不是任人搓揉性子,就是二世为人以来,棱角被磨平了许多,也绝对不是逆来顺受主儿……若是弘历一开始就好声询问,她或许还能按着计划,一步步循序渐进,可是对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戳她伤疤,如果说这事儿真是她做下倒也罢了,可既然不是,要是再能吞下这口气,她就不是乌拉那拉景娴了!

弘历没有叫起,景娴便只能一直保持着半蹲姿势,本来就窝着火,此时听着这话,就是顾不得是不是不敬,唰直接站了起来,“清者自清,我行正坐得直,有什么好解释?还是说无论底下人编排了什么,主子都得出面澄清一二,方才算有理?”

“……你!”

“何况,您觉得我有什么理由要那样做?”景娴被戳了几下肺管子,压根不打算再让弘历开口,“为了宠爱?为了权柄?亦或是图谋将来?”

“若是前者,我难道不应该本分做事,小心做人,让爷加舒心,才能够讨点子喜么?还是说我竟是蠢得以为只要将后院里人都抹平了,就能够独占鳌头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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