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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集(1/2)

屋外的雨不要命似的落下,噼里啪啦,砸起一汪汪小水洼。

玉珠溅起的帘幕里,映出路灯的微芒,反射进屋内,既清冷,又光怪陆离。

余念喝了两口鲜美浓稠的汤,心满意足放下筷子。

天冷,屋内暖洋洋的,三四个能推心置腹的好友,还有一口美味的面汤,真是人生一大幸事。

她望向沈薄与小白的眉目都柔化许多,“好了,我们回去?”

“我去付账。”沈薄的温柔有礼都体现在这些微末细节处,让人很难讨厌起他。

老板推荐她喝一杯自家酿的桂花酒,他的盛情难却,余念只能被灌了两杯。

等回家时,余念酒劲上头,太阳穴隐隐刺疼,晕眩感迎面而来。

她被沈薄搀着,踉踉跄跄往前走,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上。

余念其实没醉,只是那酒度数太高,她一下子承受不住,所以反应大了一点。

她的鼻间萦绕着沈薄身上的味道。

不知名的香水,不寻常的气息,似乎是独一无二、专属他的气味,神秘莫测。

此时,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。

雨天总是看不见繁密的星子与月,被密集的云层遮蔽,晕出一轮灰白的影子,如隔雾看花,云里雾里。

“啪嗒。”

她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,从身后传来,似砖瓦落地,发出咯噔一声脆响。

余念回头,隐约只见一个黑影迅速窜过。

迎面而来一阵风,将一片羽毛吹到了她的发间。

红与黑交融,在浓密的发间触目惊心。

沈薄随手捻下羽毛,握在掌心给她看。

“羽毛?”余念清醒了。

她捻住羽毛的根部,上面还有红色的血迹,像是刚从身上拔下来。

余念摇摇头,扫去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。

可能那个人只是怀中抱了一只受伤的鸡,暂且不要想那么多了。

总不可能是和姑获鸟狭路相逢吧?

不知为何,她又想到了那句广为流传的俗语——夜路走多了,总会遇见鬼的。

余念淋浴时,那一片羽毛的模样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
她全神贯注回想起之前在路口的点点滴滴——当时的天暗,路灯一闪一闪,散发着细微的光芒。那个人影只是一窜而过,身上的衣物好像是红色的,逆光看着,隐隐有暗黑色。

那个人,还身披羽衣?

没由来的,她又想到了有关姑获鸟的都市传说:披羽化鸟,卸羽为妇。

她是不是撞破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?

余念洗完澡,还是坐到电脑前搜索有关磊山区故获鸟的事件。

网上对此热议颇多,自从2013年那个犯罪团体被歼灭以后,故获鸟事件已经逐渐沉底,销声匿迹,从人们的视线中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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